支付寶背后的“首席技術男”

　　4月(yue)15日，在(zai)清華大學舉辦(ban)的(de)“阿(a)里巴(ba)巴(ba)技術論壇”，有(you)一位“大神”首次站在(zai)這個用來吸引(yin)全球頂尖優(you)秀畢(bi)業(ye)生(sheng)的(de)講臺(tai)上。一條(tiao)皺(zhou)巴(ba)巴(ba)的(de)牛仔褲，一件皺(zhou)巴(ba)巴(ba)的(de)棉襯(chen)衣(yi)，外面套了(le)一件相比稍微(wei)平整一點點的(de)夾克(ke)衫，給(gei)人感(gan)覺像是(shi)在(zai)公(gong)司里敲了(le)十幾個小時代碼(ma)后，打輛的(de)士就過來了(le)。

　　這位全身上下都是(shi)濃濃“碼農風(feng)”的(de)(de)“大神(shen)”真名程(cheng)立(li)，花名魯(lu)肅，現在是(shi)螞(ma)蟻金服首席技術官(CTO)。作為支(zhi)付(fu)寶(bao)(bao)首席架構師，支(zhi)付(fu)寶(bao)(bao)第一代架構設計者，支(zhi)付(fu)寶(bao)(bao)史(shi)上最危機關頭——停機發布17小(xiao)時的(de)(de)救火大隊長(chang)，如果說沒有(you)他(ta)，就沒有(you)支(zhi)付(fu)寶(bao)(bao)，這話一點也不(bu)過(guo)分。

　　在(zai)螞蟻金服新員工(gong)新手上(shang)路(lu)必讀(du)的(de)《拾念(nian)》里，散落著(zhu)這位集技術和(he)顏值于一身的(de)支(zhi)付寶大神在(zai)江湖上(shang)留下(xia)的(de)傳說，筆者實在(zai)忍不(bu)住把它們扒出來，供大家“圍(wei)觀”。

　　那晚他一夜未眠

　　2004年(nian)，支付(fu)(fu)寶(bao)剛(gang)剛(gang)有自己獨立(li)的系統，基礎(chu)平臺還得(de)靠外(wai)(wai)包(bao)團隊(dui)提供(gong)技術支持。那(nei)時正(zheng)在上(shang)海交大念博士的程立(li)，正(zheng)好(hao)在給支付(fu)(fu)寶(bao)外(wai)(wai)包(bao)團隊(dui)做(zuo)兼(jian)職架(jia)構師賺零花錢，也就是(shi)支付(fu)(fu)寶(bao)外(wai)(wai)包(bao)的外(wai)(wai)包(bao)。

　　沒想(xiang)越做越來勁(jing)，一年(nian)后(hou)，程立干(gan)脆放棄(qi)了博士學位，正式入(ru)伙支(zhi)付寶。他(ta)入(ru)職時的層級是(shi)p4，p4是(shi)什(shen)么概念?總監對應的是(shi)p9，資(zi)深總監是(shi)p10，副總裁(cai)是(shi)p11。P4，相當于(yu)進支(zhi)付寶的“起步價”。

　　這位公司的(de)最基層(ceng)員工一(yi)進來就被領導指(zhi)定負責支付(fu)寶的(de)第一(yi)代交易系(xi)統，又是主(zhu)設計又是主(zhu)開發(fa)。

　　那時的(de)(de)(de)程立(li)，壓(ya)力(li)爆(bao)棚，激情也爆(bao)棚，把當時知道的(de)(de)(de)、最好的(de)(de)(de)、先進的(de)(de)(de)東西都放到系統(tong)設計方(fang)案(an)中(zhong)(zhong)。整個團(tuan)隊都被他傳染(ran)了雞(ji)血(xue)，沉(chen)浸在沒日沒夜的(de)(de)(de)開發(fa)當中(zhong)(zhong)。

　　臨(lin)近開(kai)發完(wan)畢，某天吃飯時，有人嘮(lao)叨(tao)了(le)一句：這個系統(tong)是(shi)否(fou)有些“頭重腳輕”?當時所(suo)有人都沉(chen)默了(le)，這真是(shi)個問題!從(cong)負面的(de)角度(du)看，系統(tong)設(she)計里確實隱藏了(le)很多風險。

　　程立后(hou)來說，那晚他一(yi)夜未眠，推翻掉之(zhi)前自己都覺得(de)牛(niu)的(de)方(fang)案，搞(gao)出(chu)了一(yi)個全新的(de)架構。這(zhe)個架構后(hou)來被大家認(ren)可并很快(kuai)進入開(kai)發階段(duan)。這(zhe)也(ye)是程立樹(shu)立江湖地(di)位(wei)的(de)第一(yi)戰(zhan)。

　　兩小時敲擊挽狂瀾

　　程立封(feng)“神”，是在(zai)2008年停機(ji)發布上力挽(wan)狂瀾。

　　先科普一下什么(me)是(shi)“停機發布”，它指的是(shi)支付寶網站對(dui)外暫(zan)停一切業務進行(xing)技(ji)術(shu)升級，因(yin)此一定(ding)要(yao)在嚴格(ge)時(shi)間內完(wan)成，否則會影響用戶使用。

　　2008年1月1日(ri)，是(shi)(shi)支付(fu)寶(bao)史上(shang)最驚心動魄的17小時(shi)。當時(shi)因發(fa)布“財務三期”，支付(fu)寶(bao)宣布停機發(fa)布8小時(shi)，也就是(shi)(shi)說，到1月1日(ri)早上(shang)8點后，用(yong)戶應該就可以正(zheng)常訪問支付(fu)寶(bao)了(le)。

　　但那個(ge)元旦(dan)不眠夜，各種意外接連(lian)出(chu)現(xian)：數據(ju)錯誤，借(jie)貸怎么(me)都(dou)對不上……

　　八小時過去了，仍(reng)然停機發布中;七(qi)小時又過去了，仍(reng)然停機發布中。

　　彼時，公關的同事已經被外部輿論整瘋了，“財務攜款潛逃”，“濕抹布導致服務器宕(dang)機”的傳言滿天飛……沒有(you)包裹送(song)的快遞(di)小哥(ge)也快瘋了，發(fa)帖跪求支付寶快點回來……

　　正當大家都(dou)傻成一屋子愣頭雞時，程立從角落里(li)站(zhan)起來拍拍前面的(de)同(tong)學：“麻煩(fan)讓(rang)一下。”然后坐在電腦前開始敲代碼。沉默(mo)中，所有人(ren)像(xiang)小(xiao)雞般默(mo)契地(di)聚(ju)攏在他(ta)背后，指著他(ta)以一人(ren)之(zhi)力，單挑群bug。

　　那是(shi)許多螞蟻(yi)老(lao)員工迄今為(wei)止親歷的(de)最難(nan)熬(ao)的(de)兩小時——若(ruo)真(zhen)的(de)有數(shu)據錯誤，每一個數(shu)字都(dou)是(shi)真(zhen)金白銀，公司會賠償出去多少錢?支付寶會不會因為(wei)這次技(ji)術升級而垮掉?大家是(shi)不是(shi)要集體失業了?……

　　敲了快兩小時鍵盤(pan)，程(cheng)立終(zhong)于停下手：“發!”大(da)家立即(ji)各司其職：無數次重(zhong)啟、一個(ge)(ge)個(ge)(ge)核(he)對(dui)報(bao)錯……15分鐘后，系(xi)統恢復(fu)平穩。

　　經核查，基本判斷(duan)是后督系統(tong)自身出了問題，全是誤報!支付寶(bao)史上(shang)最長的一次停機(ji)發布終于(yu)結束!

　　經歷過這段最黑暗最漫長的“17小時停機發(fa)布(bu)”后，公司內部還搞了個詩(shi)歌(ge)賞析，來看看程立詩(shi)興(xing)大(da)發(fa)揮毫而就的打(da)油詩(shi)：上下(xia)求索，左右逢源(yuan)。前赴后繼，榮(rong)辱與(yu)共。

　　話少也有激情釋放時

　　其實程立也不是一直都這么神(shen)。

　　支(zhi)付寶(bao)剛開(kai)始(shi)時，還不存在(zai)“支(zhi)付寶(bao)賬(zhang)戶(hu)”概念，用戶(hu)通常都是通過(guo)銀行、郵局轉賬(zhang)的方式，將錢打到支(zhi)付寶(bao)開(kai)設在(zai)各銀行的賬(zhang)戶(hu)里，然后由支(zhi)付寶(bao)作為中間人協調交(jiao)易額度。很多工(gong)作都靠“人肉”，比(bi)如人肉對賬(zhang)。

　　有一次，初來乍到的程(cheng)立算來算去(qu)，怎么都差了10塊錢(qian)，他反(fan)復(fu)查(cha)當月所(suo)有的賬，仍然找不(bu)出錯點，繼續查(cha)、反(fan)復(fu)查(cha)，半個月就這么過去(qu)了……

　　查到(dao)后面(mian)實在受不(bu)(bu)了(架(jia)構(gou)師有很多代碼要寫的)，于是問領導可不(bu)(bu)可以自己來賠這10塊錢。結果被領導斷(duan)然拒絕：動錢的事兒，哪能(neng)亂來?一分(fen)都不(bu)(bu)能(neng)差!

　　于是繼(ji)續(xu)……

　　在他精神崩潰前一分鐘，終于查到原因：由于網絡設備故障，導(dao)致了一條數據出(chu)錯……

　　螞蟻金服(fu)碼農給大(da)家的(de)(de)印象往往是：人傻錢(qian)多(duo)話少(shao)“悶騷(sao)”。低調(diao)話少(shao)的(de)(de)程立就是個典(dian)型。

　　給大(da)家講(jiang)個八卦。螞(ma)蟻(yi)金服內部有(you)一(yi)(yi)(yi)種獨特(te)的(de)(de)慶祝儀(yi)式(shi)——裸奔。當一(yi)(yi)(yi)個特(te)別(bie)重要的(de)(de)項目或目標變成(cheng)現(xian)實(shi)，項目負責人(ren)會被扒光上衣，舉著成(cheng)績單在公(gong)司樓(lou)里跑上一(yi)(yi)(yi)圈，向(xiang)所(suo)有(you)員工宣告好消息，同(tong)時也接受他們的(de)(de)祝(噓)賀(聲)。

　　2009年，支付寶日交易(yi)額(e)首(shou)次超過10億元，項目(mu)負(fu)責人程立和(he)(he)狄仁(ren)杰被同事(shi)們(men)打(da)扮成風情(qing)萬種的貴(gui)婦和(he)(he)濃(nong)妝艷(yan)抹的名媛，他還(huan)很入戲地頂著假發(fa)大濃(nong)妝和(he)(he)塞在胸前的大包(bao)子(zi)繞場一(yi)周!

　　螞(ma)蟻金服里(li)還有一個(ge)“關公(gong)鎮(zhen)項目(mu)”的傳統。每逢重大項目(mu)發布時(shi)，工程師們就會在工作群里(li)發旺(wang)旺(wang)表情，在辦(ban)公(gong)室墻(qiang)上涂鴉跪求無bug。

　　程立還真的去請來一(yi)尊關公(gong)(gong)放在辦公(gong)(gong)室，每逢(feng)大(da)事(shi)就畢(bi)(bi)恭畢(bi)(bi)敬給關公(gong)(gong)爺敬個煙、旺仔(zi)牛奶什(shen)么的……

　　去年螞蟻金服公(gong)司年會，程立(li)和其他幾位男(nan)高管cosplay日本女(nv)子天團，一身(shen)清(qing)涼的吊帶小禮(li)裙在(zai)臺(tai)上熱舞。第二次穿著(zhu)這幅模(mo)樣的程立(li)一點也不怯(qie)場，“熟(shu)門熟(shu)路”地搔首弄姿。

　　當時(shi)看著臺上這(zhe)群各個身(shen)價過億，天(tian)天(tian)還摸早(zao)貪黑苦哈哈加班的高管玩得這(zhe)么(me)大方這(zhe)么(me)盡(jin)興，筆(bi)者最深切的感嘆是(shi)，他們實在是(shi)在長期超高壓的工作(zuo)狀態下(xia)壓抑太久了……